建号的时候我们有四个人:司南、哆来咪发、流云、温米克。走着走着,人就散了,剩我一个……

来新人啦,我来破坏画风了

读梁实秋(二)

       (文/温米克)

       拿到一本新书的时候首先会对书名和作者进行一番揣度。受应试教育的影响,在校期间读过的散文以鲁迅和朱自清的为大多数,上大学之后主动接触了周国平、余秋雨、木心、简嫃等人,各种风格的散文看了不少但总觉得是隔靴搔痒,不甚痛快。第一次是在哪见到梁实秋这个名字的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曾经在《奇葩说》上听一位辩手引用梁先生的故事,说他六七十岁时回忆儿时为了一种没吃过的点心,忍着饥饿三五天不吃早饭,攒下钱来,一尝异味。当时就在想,六七十年的人生经历是多么丰富啊!梁先生偏偏忆起了这么一件小事,定是一个有生活趣味的人。

       大概每个人都曾经有过做诗人的一段经验。在“怨黄莺儿作对,怪粉蝶儿成双”的时节,看花谢也心惊,听猫叫也难过,诗就会来了,如枝头舒叶那么自然。但入世稍深,渐渐煎熬成一颗“煮硬了的鸡蛋”,散文从门口进来,诗从窗户出去了。

——《诗人》

       私以为标准的人生历程应该是这样的:童话、小说、诗、杂文、散文、诗。孩童时期喜欢童话故事,内心稚嫩相信天马行空的美好;长大些就喜欢小说,追求故事的跌宕起伏;到了十几二十岁青春懵懂的时候就时不时来几句矫情的诗句,“为赋新词强说愁”;初入社会,单纯的价值观收到磨砺总会看一些杂文,走走批判现实主义的路子;再大些爱上散文,语言精练、随意,说说生活琐事也能充满五味杂陈;等老了又开始吟诗,“却道天凉好个秋”。我便是沿着这条路走过来,本以为自己的年龄该还是杂文的阶段,没想到一不小心就陷进了散文的领域。

       “散文从门口进来,诗从窗户出去了”这句话本身就很有诗意,稍微想象拓展一下,散文穿着藏青色白大褂像个老学究教书先生似的一步一步踱进门来,诗则是轻飘飘的燕子,扑扇着翅膀向窗外的春色飞去。

       鲁迅曾幻想到吐半口血扶两个丫鬟到阶前看秋海棠,以为那是雅事。其实天下雅事尽多,唯有生病不能算雅……似乎还不如独自一个硬硬朗朗到菜圃看一畦萝卜白菜。

——《病》

       这段梁实秋怼鲁迅活像是市井里活蹦乱跳的小丫头怼娇滴滴的林黛玉,以我的印象,鲁迅确是敏感倒不至于矫情,不过和梁实秋一对比,说他矫情竟也不为过了。

       高中的时候曾经羡慕胃不好的女同学,觉得女子犯胃病是一种“雅事”,十六七岁娇嫩纤瘦的女孩子紧皱眉头、蜷着身子,额头上细细布一层香汗,水米不进,看着着实让人心疼。我偏偏生得身体健壮如牛,浑身赘着肉,吃起饭来狼吞虎咽、胡吃海塞、气吞山河,哪里有一点女生的温柔和娇弱!长大之后遭受了一些生活的磨砺,也曾因为日夜操劳和饮食不调坏过两次胃,疼起来便只觉得肚子里天翻地覆,叫苦不迭,还是“独自一个硬硬朗朗到菜圃看一畦萝卜白菜”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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